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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鹅最美一支歌》:说不完莎士比亚

发布时间:2021-09-06 22:48:28 浏览数:

 《天鹅最美一支歌》:说不完的莎士比亚

 罗益民

  关于莎士比亚,德国诗人歌德有一个概括“说不完的莎士比亚”。

  莎士比亚一生独立创作戏剧 37 部,合著戏剧 4 部,大类包括喜剧、历史剧、悲剧和传奇剧,其中喜剧 14 部、历史剧 12 部、悲剧 10 部、传奇剧 5 部。另外,莎士比亚还著有长诗《维纳斯

 与阿都尼斯》《鲁克丽丝受辱记》及《十四行诗集》《情女怨》《爱情的礼赞》《乐曲杂咏》《凤凰与斑鸠》。

  文化界、社会上一直存在两种说法。拥莎派以本·琼森为代表,说他是“歌喉甜美的天鹅”。倒莎派以罗伯特·格林为代表,说莎士比亚是一个“暴发户乌鸦”,借别人的“羽毛装点了自己”,说他“包藏虎狼之心”,附庸风雅,能“吟几句无韵诗”。

  这一褒一贬对于生平轶事本来就云里雾端的莎士比亚更是火上浇油,孰是孰非,很难分出高低彼此来。有趣的是,正因为这样正反势均力敌,才造成了拥莎派和倒莎派各有依据、不缺说词的局面。那么二者各自的逻辑和理性都是什么呢?何以演绎出两张红白迥异的面孔呢?《天鹅最美一支歌:莎士比亚其人其剧其诗》以夹叙夹议的方式,介绍了莎翁的生平和成就,以独特的眼光论析了莎翁的戏剧和诗歌。从中,或许我们会认识一个真实的莎士比亚。

  先说所拥莎派,说他是“歌喉甜美的天鹅”,这个说法首见于本·琼森 1623 年第一对开本《莎士比亚戏剧集》中的献诗“致我敬爱的作家威廉·莎士比亚”。

  天鹅在古希腊神话中是太阳神阿波罗的神鸟,它平时不唱歌,临死前一鸣惊人。琼森献诗,放在莎翁遗作之前,想必也是这个意思。此君对莎翁评价主旋律是赞扬的。如今,对莎士比亚的称谓和美誉之一便是他这位敌友兼同行所说的。“(艾汶河上)

 歌喉甜美的天鹅”,换一句明白的话说,就是:莎士比亚是天才的作家。以现今的眼光,从职业和传统的角度看,仅凭他的剧作,莎士比亚在当时既非正统意义上的文人,亦非斯宾塞、弥尔顿那样殚精竭虑、力求超凡的大诗人。那个时候戏剧根本就不是文学,诗歌才是正统,而创作史诗才算是建功立业,才能名垂青史。他的《维纳斯与阿都尼斯》火爆了好一阵子,读者把书都翻烂了,其受欢迎的程度据说在 1640 年前是莎作中首屈一指的,但和前二者及荷马、但丁比,却是无法同日而语的。但琼森为何如此高度评价莎翁呢?

  平心而论,尽管有时间流水的冲刷,莎作在艺术、思想、语言等方面达到的广度、深度和高度,都是其他任何一个古往今来的作家无法企及的。这样的事实也正好契合了琼森所用的天鹅隐喻,莎作有空前绝后之感。天鹅之歌正是空前绝后之意。在苹果文化大张其势,极力推进对文字符号空间的摧毁性行动的时代,天鹅隐喻的预言更显出其真实性!

  再说倒莎派,罗伯特·格林,在他临死前的小册子《万千悔恨换一智》中,他说莎士比亚是一个“暴发户乌鸦”,借别人的“羽毛装点了自己”,说他“包藏虎狼之心”,附庸风雅,能“吟几句无韵诗”。格林含沙射影,用他的名字嘲弄他,说他自以为是,认为国中无人,只有他可以“震撼舞台”成为剧坛的老大,其实他只不过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门门懂、样样瘟的万金油而已。

 倒莎派的理论主张可能基于诸多因素,但乌鸦说是颇具影响的力量。这使人想到两点值得注意的地方,其一是天才论,其二是改编说。依据莎士比亚作品庞大渊博的体系、精深入木的高度,倒莎派无法从逻辑上想得通这些作品乃一个晓“点滴拉丁语,些许希腊文”的无学历亦无学位、无来路、半路出家的打工仔所撰。纵观历史,一般而言,身在经院高筑之外又无甚高才之人,方为倒莎之人。

  然而,在莎士比亚独创或合作的四十一部剧本中,仅有一部人们赞为最后一支“天鹅之歌”的《暴风雨》是他全然不依赖外人材料编造,即创作出来的。其他所有的剧作都有故事原型和出处,给人一种重复感,缺乏虚构性带来的新鲜印象。

  调查天鹅和乌鸦为生的食物确实会发现,前者以威猛之力、聪明之智捕捉鱼类,后者却“不稼不穑”(《诗·魏风·伐檀》)觅食动物,这样两相对比,的确让人感觉异常不爽。格林说他是个“乌鸦暴发户”。然而,剧作家本·琼森却说他是天鹅,且能名传千古,自然是因为他无所不包的广博、明察秋毫的洞察力和出神入化、巧夺天工的表现力了。前后相隔三十年,这看似矛盾的两种论断其实并不矛盾。还是本·琼森了不起,他很辩证,他说莎士比亚文化水平不高,对于当时的文化语言拉丁语和希腊文莎翁都捉襟见肘,难以为继,可是从他的诗的标题来看,写的是莎翁的遗产(字面意思:留给后世者,WhatHeHathLeftUs),他先知般地提出,莎士比亚必将名垂千古,绝不会人走茶凉。从莎翁

 去世后的四百年历史来看,此君预言应验了,莎士比亚确实留下了绝唱,确实是一只不折不扣的天鹅。在当时,莎士比亚不入主流,而今看来,正如莎翁时代戏院的结构,站客是普通人,代表大众文化;包厢内的坐客是达官贵人,则代表了高雅文化,两种人都抓住,票房收入看好,这就是莎士比亚。他要写给寻常巷陌里的市井小民、深山幽谷里的山野村夫、庙堂之上的显贵,要写给江湖侠士、盗贼强梁、帮工学徒、流氓无赖、行伍将士、航海者、冒险家,各式各类、三教九流的七色人等,他写打斗功夫,他写血腥的剑影刀光、动听的说辞、机敏的巧智,他写沉思和争吵,他写细致入微、妙不可言的幽默,他写口无遮拦的疯人浪语、风花雪月的浪漫故事、娓娓动人的歌曲、勾人魂魄的舞蹈,这些他都信手拈来,游刃有余,出神入化,炉火纯青;其技艺之高,叹为观止,手法之精湛,大多数来者只能望其项背。从这些来看,倒回来说,即使是在现在,说莎翁是天鹅亦并非意味着他不食人间烟火,他仍然雅俗共赏。他不是格林说的“门门懂,样样瘟”,他“门门懂,样样精”。这也说明他的广博,说明他的包容力。这也正是他的魅力和生命力所在。在《皆大欢喜》中那段著名的舞台比喻中的世界大舞台上,一批又一批的骚人墨客都成了走影,乔叟、但丁、弥尔顿都似白驹过隙,走马灯似地晃过,常人很难捧读,但像莎翁这样家喻户晓、深入人心到如此地步的,迄今没有第二人。

 《天鹅最美一支歌:莎士比亚其人其剧其诗》,罗益民著,科学出版社 2016 年 2 月,78.00 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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