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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案惊奇话赝品(八).doc

发布时间:2021-08-28 00:14:48 浏览数:

 拍案惊奇话赝品(八)

 著名美术评论家程征说过:“艺术家在艺术史上取得地位,是由于他做出了别人无法重复和取代的贡献。至少这样两类画家的贡献是不可重复和代替的,一类是开山鼻祖,另一类是登峰造极者。前者的功绩在于从原先没有路的地方走出一条路来;后者的功绩在于把某些方面推达到极致。”(《从学徒到大师――画家赵望云》序)20 世纪 60 年代初,轰动中国画坛的“长安画派”,就是以赵望云和石鲁为领袖人物,引领长安艺术家“一手伸向传统,一手伸向生活”的一个创作群体。石鲁先生以旗帜鲜明的口号,比较系统的理论,所向披靡的独创精神,成为“长安画派”的开山鼻祖,因此确立了他作为 20 世纪中国伟大艺术家之一的历史地位。

 随着改革开放,艺术品进入市场,石鲁先生以其在美术界的显赫声望,使他的作品备受艺术界和收藏界青睐。他的《峨嵋积雪图》(图 1)几经拍卖,创造了 300 万元的佳绩就是明例。然而如同所有艺术大师的身后所遇一样,石鲁的作品也遭遇造假。2001 年,河南《大河报》:《石鲁一批遗作惊现河南》中所说的,就是一起造假大案。如今真相已经大白,但造假现象并未就此停止。笔者特从近年的拍卖市场上挑出几幅,予以揭露,以使大家了解歪风之甚。

 一

 市场上流通的石鲁假画中,有不少是作伪者模仿已经公开发表的石鲁作品而成。

 图 2 是北京一家拍卖公司在 2005 年 7 月 29 日举办的所谓第 3 期“鉴藏拍卖会”中的拍品,标明为石鲁的《种瓜得瓜》。石鲁的确在 1962 年创作过一幅《种瓜得瓜》(图 3),其笔墨生动,极富生活情趣,寓意深刻,是石鲁的代表作之一,被中国美术馆珍藏。真迹尺幅为 50.5×39.5 厘米(约合 1.8 平尺),而为了牟利赝品将其放大为 92×67.5 厘米(约合 5.9平尺),可谓利欲熏心!

 1992 年,香港某拍卖行举办的拍卖会上,第 131 号拍品标为石鲁《梅花镜屏》,底价 8~10 万港元(图 4)。对照石鲁先生 1961 年所作的《冬日梅花》图(图 5,参见《中国近现代名家画集?石鲁》,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原作尺寸为 70×44.5 厘米,为沈阳故宫博物院藏品),就不难看出这幅拍品是假画无疑。石鲁 60 年代画梅用笔流畅,笔到意到,层次感清晰,题款严谨自然。《冬日梅花》的确是一幅佳作。而赝品《梅花镜屏》虽摹真品构图,但用笔乏力,层次混乱,笔墨极差,题识用笔做作、呆滞,文理不通。伪作上还别出心裁地以画印替代钤印(石鲁 70 年代作画常以自调配方画印),反而漏洞百出。

 1997 年 5 月,广州某拍卖公司推出的第 437 号拍品,名为石鲁所作《花卉》(图 6),底价 3~4 万港元。此图之劣,稍有书画修养的人,一眼即可看出。石鲁 1974 年曾作《人醒花如梦》(图 7,后收入《石鲁书画集》)。画中题识为:“人醒花如梦,晨清旭色鲜。月月开红黛,季季放馥然。写

 之添粉趣,鸿学为少年。石鲁写于久疾初清为试。”并手绘一朱文条形印。广州所拍《花卉》无论从构图,拟或题识,均是依照这幅《人醒花如梦》伪造而成。除过胡涂乱抹之外,作伪者懒得连真迹中的落款都省掉了。

 北京某拍卖公司于 2006 年 4 月 13 日在无锡举办的拍卖会上,第 354号拍品是一幅标为石鲁山水的画作(图 8)。如果单从用笔用墨以及落款、设色上看,我们说它为赝品,可能还得作一番仔细的鉴别。但是,对照发表在《中国近现代名家画集?石鲁》一书中的《禹门逆流》(图 9),大家便可恍然大悟。原来上述拍品是参照此图而造,只不过为了遮人耳目,赝品将真迹画面 1/3 的下部省略了(而这一部分纤夫逆水拉纤的情景恰好是此画的主题所在)。其余像画面左上方的峭壁、右边的石梯、崖边的树枝,以及水中的两只船,甚至画面上方的远景、设色的基调等等,均与石鲁的真迹相似(当然,赝品中山石、水流、草木的画功以及对于国画颜料的掌握和使用,则与大师相距甚远)。更重要的是石鲁先生创作于 1960 年的《禹门逆流》(纸本,尺寸为 141×66 厘米),早就是沈阳故宫博物院的藏品。

 当然,无论是中国美术馆,还是沈阳故宫博物院,这些艺术殿堂的藏品很少与大众见面,大多不为人所知,这可能也正是造假者钻的空子吧!

 不过,上述藏品终究还曾在画家的专集中发表过,我们还有一定渠道去认识这些真迹佳作,掌握相关的信息。但是,如果画家的某些专集中也掺有赝品,那就太荒唐了。可偏偏就有这样的事。1995 年 12 月,海南某拍卖公司推出一件标为石鲁《黄河两岸渡春秋》的画作(图 10)。底价为50~70 万元(最终此作品流标)。从此画题识的书写以及小船的画法(特别是线的使用和表现),可以清晰地看出做作的痕迹和力度的乏弱,这是

 一件地地道道的赝品。但是,就是这件东西,竟然也混杂进《石鲁书画集》中(人民美术出版社,1990 年 9 月第 1 次出版)。据说,这本集子中掺杂的赝品并非只此一件。该书出版不久,即遭石鲁家属和有识之士的质疑。

 二

 市场上流通的石鲁假画,还有一部分则纯属臆造。早在石鲁在世时就有人把他的书画看成“野、怪、乱、黑”的艺术异端。造假者则以“野、怪、乱、黑”为标准,凭空臆造出许多荒诞不经的假画。

 图 11 是 1998 年 11 月北京又一家拍卖公司的第 24 号拍品,名为《石鲁自画像》,底价为 4~6 万元(这件拍品的诗堂上,还有某著名鉴定专家的鉴题:“石鲁自画像自嘲图”)。我们可以断定此图为赝品。因为此画完全是凭空想象石鲁晚年对一些作品再加工的做法臆造而成的。画中人物的背后,画有一方椭圆形朱文印章,印文为“丁亥”二字。20 世纪的 100 年中,只有 1947 年是农历丁亥年,照此推算,石鲁时年 28 岁,正在延安,主要进行版画创作,怎会有这种作品问世?

 图 12 是 2005 年 11 月 4 日北京另一家拍卖公司的第 582 号拍品,标明为石鲁的《金秋艳色》,底价为 20~25 万元。这同样是一件凭空臆造、粗劣不堪的赝品。其用笔、用墨、用色毫无章法可言。从画面中大片的叶子和曲绕的枝蔓可知所画为金瓜一类的东西。对照石鲁创作于 1962 年的《金瓜》中(图 13)那线条刚劲、拙怪的老藤与红如灯彩的果实,赝者何以遁形?从题识看,作伪者模仿的是石鲁后期的书体。但石鲁后期的花鸟

 画以梅、兰、荷花为主,并“将其当作人格和品操的化身,继续着批判会上的反批判斗争,或者说是诬陷迫害中的自我昭雪,都是强烈的、难抑的、真诚的内在冲动的产物”(刘曦林《石鲁的旅程与艺术风神》)。所以,上述拍品断属赝品无疑。

 至于2006年6月23日北京某拍卖公司推出的几件标明为石鲁的书法、绘画作品(图 14~18),件件都是一望即知的臆造品(其中那副对联“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则是仿照石鲁作品而造,读者可与图 19 比照)。

 三

 拍卖市场中赝品日益增多的现象,已经引起了方方面面的注意,这其中也包括造假者的关注。为了使赝品不露马脚,造假者又利用名人名家的题跋(或伪造题跋),给赝品披上迷惑大众的华丽外衣,继续行骗。

 2002 年 4 月 22 日,京城一次拍卖活动的第 329 号拍品,是一幅署名石鲁的《墨荷图》(图 20),明明是赝品,却有何海霞、华君武二人的题跋。1998 年 11 月,在出现《石鲁自画像》的那场拍卖会上,还有一件底价 10~15 万元的署名石鲁的《荷花》(图 21),裱绫左侧偏下部位也有华君武的题跋。华先生在两幅作品上的题跋竟然一字不差:“石鲁画荷不落俗套,大气。”其实,题跋是蒙人的,两件《荷花》全是低劣的赝品。

 从传统意义上讲,题跋可为书画锦上添花,或起画龙点睛的作用。有的题跋直接论其真伪优劣;有的则对作品的创作、递藏、流传作一番详细阐述;还有的题跋甚至就跋者与作者和藏者,或就作者与藏者之间的关系

 抒发一通感慨等等,从而既为后人判断作品真伪增添了依据(请注意,只是“增添”,并非是唯一),又为作品本身积累了更多的历史元素和信息。

 图 1 石鲁 《峨嵋积雪图》 真迹 1973 年

 图 4 石鲁《梅花镜屏》赝品底价 8 万~10 万港元

 图 5 石鲁《冬日梅花》真迹 70×44.5 厘米沈阳故宫博物院藏

 图 2 石鲁《种瓜得瓜》赝品设色纸本立轴 92×67.5 厘米 RMB 1 万~1.5 万元

 图 3 石鲁《种瓜得瓜》真迹 50.5×39.5 厘米中国美术馆藏

 图 17 石鲁 书画双挖 赝品 设色纸本镜心 16×52 厘米×2

 RMB 3.8万~5 万元

 图 6 石鲁 《花卉》 赝品 底价 3 万~4 万港元

 图 7 石鲁 《人醒花如梦》 真迹

 图 8 石鲁

 《山水》 赝品 78×49 厘米

 RMB 8.8万~12 万元

 图 9 石鲁 《禹门迸流》 真迹

 141×66 厘米 沈阳故宫博物院藏

 图 10 石鲁 《黄河两岸渡春秋》 赝品

 175×85 厘米 设色纸本立轴 著录:人民美术出版社

 《石鲁书画集》 RMB 50 万~70 万元

 图11 石鲁 《自画像》 赝品 底价 4 万~6 万元

 图 15 石鲁 《双鸭》 赝品 设色纸本立轴

 67.5×54 厘米 RMB 30 万~38 万元

 图 13 石鲁 《金瓜》 真迹 1962 年

 图 12 石鲁 《金秋艳色》 赝品

 132.5×67 厘米 RMB 20 万~25 万元

 图 14 石鲁书法 赝品 水墨纸本 立轴 153×64 厘米

 RMB 25 万~30 万元

 图 16 石鲁 《黄河两岸渡春秋》 赝品 设色 纸本立轴 150×82 厘米 RMB 28 万~35 万元

 图 18 石鲁对联 赝品 水墨纸本立轴 177×45 厘米×2

 RMB 6 万~8 万元

 图 19 石鲁书法 真迹 《欲穷千里目 更上一层楼》

 1978 年 对联

 图 20 石鲁 《墨荷图》 赝品

 图 21 石鲁 《荷花》 赝品 底价 10 万~15 万元

 图 22 石鲁 《红椒图》 画真跋假 54×67 厘米

 RMB 8 万~10 万元

 图 23 石鲁 《红椒图》 真迹(真

 画真跋)

 图 26 李苦禅 《苍鹰图》 启功题诗堂 真迹

 图 25 何海霞 书法 真迹

  现实的问题是,有关名人题跋的事情变得复杂了,利用名人题跋、欺骗名人题跋、利诱名人题跋、伪造名人题跋成了造假者惯用的伎俩,所以“名人题跋”这个昔日的藏家“帮手”,既能帮忙,也很可能帮倒忙。正因为如此,从某种角度上说,对于有名人题跋的书画作品来说,作品上的名人题跋也必须应该列为被鉴定的内容之一。

 下面就是一个有关名人题跋的荒唐事例。

 2005 年 12 月 25 日,某拍卖公司 2005 年广州冬季拍卖会上,编号 109的拍品署名为石鲁《红椒图》立轴(图 22)。从图录中可知,这件作品分别有署名为启功、苏庚春(著名鉴定家)、何海霞的题跋。笔者初看到这件东西时,觉得笔墨不错,亦颇有生活情趣,甚是喜爱。细读题跋,从何海霞所书内容中,以为是我西安的好友卫华所藏之物(我知道他与启功、苏庚春、何海霞谙熟),便当即与其电话联系。不料卫华一听此事,当即回复:他本人从来没有收藏或经手过这件东西,更谈不到送拍。只是十多年前曾经见过(当时只是一件镜片),出于细心,当时还拍了照片。拍卖图录他也看了,画是真的,何海霞题跋是假的,启功所题跋诗堂不好说……

 后来,我从好友卫华处索要到了这件作品十多年前的照片(图 23),方知当初何海霞所题之跋竟在画幅的诗堂位置(拍品之伪跋移在画下),题跋有引首章(伪跋没有),原题跋 12 行字(伪跋 13 行字),原题内容为:“石公之画亦如其人也。每喜食辣味且佐酒为乐,何以窥其内心。□□仁侄出示此□□□精到之作,生活野味亦足以令人生感也。戊辰五月,八十

 叟何海霞”(原题跋中“□”处似为灼烧所致。而第一个□处,从残存之字迹看,应为“建”字,绝非“卫”字)。再看拍品中的伪跋,所造之佐酒“以作陶冶,何以窥内在痛楚,难对人道也”纯属文理不通之胡诌。而伪跋上所用之印也明显为伪造。真画假跋,这也算是一件稀罕的荒唐事。

 就在笔者写就此稿之时,这件作品又于 2006 年 6 月 3 日在北京某拍卖公司的春拍中,以 20.9 万元拍出。所不同的是,画幅的右下角,又增钤了两方白文收藏印(也有人怀疑这是两张不同的作品,因为按图录文字说明,广州所拍者尺寸为 54×67 厘米,约 3.3 平尺,而北京所拍者尺寸为47×53.5 厘米,约 2.3 平尺。笔者初步分析认为可能是拍卖行测量的标准不同所致)。

 四

 前些年,我还曾经听人谈起另一件所谓的石鲁作品画假而跋真的故事。

 那是 1993 年 11 月 21 日,在广州市艺术品拍卖公司举办的“首届名家书画拍卖会”上,第 104 号拍品石鲁的《金瓜图》(图 24),以 7.2 万元成交。隔了一段时间,一次偶然谈起这件事时,一位好友告诉我,那是一幅赝品。他还比较详细地叙述了事情的经过(下面即这位朋友所谈):

 1986 年夏季的一天,在当时居住在西安的 W 先生家中,我见到一幅无款画,是 4 尺对开条幅。画面上方一枯藤垂下,淡墨画就的枯藤下方画有一大一小两只金瓜。画面无款识,画也未托裱。只是在条幅的右下角,钤

 有一方白文“石鲁”方形印章。整个画面用笔寥寥,但颇有情趣。W 先生开门见山地告知,这是×××画的,见我喜欢,遂以极低的价格转让给我。由于明知是假画,回到家中,我即将条幅下方钤有“石鲁”印章的部分,用刀子裁了下来。当时是将画的下端折叠了一下,大约裁了有 1 寸多宽的纸条。原打算把章子裁下来后,再把画拓一下,装个镜框。后来没找到合适的镜框,我就把画折叠好,夹在了一本册页里,很久没有再动过。

 转眼到了 1988 年元月,我因事赴京。处理完应办事宜后,我照例来到何海霞先生在京北双榆树南里的寓所(那些年,每次去北京,我都要去看望他)。我去何老家里,随身带了一幅李苦禅先生画的苍鹰挂轴和一本从家中带来的册页――除过看望之外,我还想请何老鉴题一下苦禅先生的《苍鹰图》,并为这本册页补画几开作品。由于头一天我已经与何老电话约定好了时间,所以见面后说了一会儿话,何老就说:“不是画画吗?咱们边画边聊。”我便打开包着的册页递给何海霞先生。谁知刚翻开册页,那张叠夹在其中的《金瓜图》就让何老看到了。说实话,这张东西夹在册页中,尘封了一年半之久,我早已将其忘却。何老看到这叠夹的画(没有裱也没有拓,所以从外面一看,就知道是张画),一边打开一边问道:“这是谁的画?”话音刚落,画已打开,他又接着说了句:“噢,是石先生的作品。”我一时哑然。没想到何老审视了一会儿后,突然说:“怎么把钤章裁了?”(我裁下来的那一条也夹在画中)“你看这金瓜画得多好。真不容易。”“可惜没有落款。我来写几个字吧。”几句话说得我云里雾里,只是嘴里应着:“那太好了!太谢谢了!”

 何老认真地在画幅的左边自上而下写下了“石公升天去,金瓜笑秋风。

 石鲁遗墨,海霞题”,并钤印两枚。题字完毕,他又将此画悬压在身后的书架上,欣赏了一番后,才又和我边聊边画起册页来……

 也许是受到为《金瓜图》题字的影响吧,也许是由石鲁联想起许多往事,这一天,何老很是激动,他为我那本册页不但补画了 3 幅画,还专门又补写了一开书法,其内容是“西风摧劲草,长安不留人”(图 25)。册页写完,何老意犹未尽,又将这一内容写成一副对联赠予我。当时的我的确是百感交集。

 隔天的下午,我携李苦老的作品和这本册页去拜访启功先生。由于时间早了一些,怕影响启老休息,我就先到家住北师大附近的著名画家 L 先生处小坐。在 L 先生家除过聊天,就是欣赏他的新作和我所带的这 3 件作品(苦老《苍鹰图》、册页和那幅《金瓜图》)。估计时间差不多了,正好 L先生也要去看望启老,我们二人便一起到了北师大红 6 楼的启老寓所。启功先生看了李苦禅《苍鹰图》后,连声说好,并非常爽快地在立轴的诗堂上即兴赋诗一首:“李翁苦禅,笔墨奔放。每画苍鹰,意气跌宕。晚值清明,心怀朗畅。健羽凌霄,老当益壮。”(图 26)。由于是题写在裱好的立轴上,在等待墨干时,L 先生突然好心地说:“不是还有一张画吗?”还没等我开口,启老就问:“谁的画?”我只好说:“石鲁的。”启老随口就说:“石鲁的?拿出来看看。”我将那张《金瓜图》拿出,放在书桌上展开。启老站在桌旁看看画,又顺口念了念何海霞的题字,然后抬起头问:“这张画也题?”我灵机一动说:“那可真是求之不得!”启老笑着说:“你们坐那儿歇会儿。”说着他也坐到了书桌前,一边缓缓地研着墨,一边坐着沉思――看得出启老是在认真思考。不过一分钟的时间,启老突然挥笔在

 这幅作品的右边自上而下写出了一首七绝:“罗织横遭未有涯,冯君晚遇尽堪嗟。画成不敢留题字,笔下金瓜是苦瓜。”这首题诗从思索到写成,不过两分钟左右,启老一气呵成,既写了人,也写了画;既写了时代的悲剧,也写了启老的情感,实在是太绝妙了。

 也许有人认为这是一场恶作剧。但平心而论,当初我确无此意。无论是对何海霞先生,还是对启功先生,我永远都钦佩他们,尊重他们!

 的确,老先生们出于情感及其他方面的因素,为这件非石鲁的作品题写了饱含深情的诗句,虽然也算“走眼”,但这并不奇怪。1996 年,张大千的那幅《仿石溪山水图》不是也曾让鉴定大师作出过两种截然不同的结论吗?专家也有“走眼”时,这是符合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的。专家是人而不是神。

 鉴定书画非易事,

 题跋也须细研之。

 世间没有十全美,

 专家也有走眼时。

 勤看资料勤学习,

 还要增强记忆力。

 赝品来路搞清楚,

 举一反三好主意。

 责编昭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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